华武军事集团
标题:
邱少云的名字被中朝人民永远铭记(代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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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陈锐南
时间:
2020-8-6 16:53
标题:
邱少云的名字被中朝人民永远铭记(代序)
本帖最后由 周伯通 于 2020-8-6 19:26 编辑
在美丽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上甘岭的东侧,平康与金化之间的二十五高地上,有一座雄伟的山峰。山峰的一面石壁上,镌刻着一行二十五个鲜艳夺目的大字:为整体、为胜利而自我牺牲的伟大战士邱少云同志永垂不朽。鲜红的大字,像团团火焰、朵朵云霞,永远镶嵌在兄弟邻邦的秀丽山河上。它们将世世代代、万古千秋地向人们述说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——1950年6月25日,美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侵略朝鲜的战争,把战火烧到鸭绿江边,严重威胁着不满周岁的中华人民共和国。在此关键时刻,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主席决定,派遣中国人民志愿军开赴朝鲜,同朝鲜人民和朝鲜人民军并肩作战,抗击侵略军。邱少云就在志愿军的队列中。他在夺取三九一高地的战斗中,为了完成潜伏作战任务,严守战场纪律,任凭烈火在他的身体上燃烧30多分钟。医学界普遍认为,一个人对于肉体痛苦的反应是本能,而本能是不受意志支配的。然而,普通士兵——邱少云却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顽强意志,一动不动地忍受着火焰一丝一丝地吞噬自己的肌体,默默地在烈火中结束了他25岁的年轻生命……这是何等漫长的30分钟!每一分、每一秒,都是对人的肉体及精神承受力的最严酷的考验!每一分、每一秒,都是对一名军人、一名士兵心灵境界的展示、注释。邱少云的举动,令医学界为之震惊!他有何等的意志力?他有何等的自我牺牲精神?这意志力与自我牺牲精神,来自何方?穷娃儿不供菩萨的小屋在旧中国,生活在原四川省(现重庆市)铜梁县邱家沟的乡亲们认为:人过日子,怎么能不求菩萨呢?邱家沟是穷得要命的小山沟。位于铜梁县西北部丘陵地带的邱家沟,两面被玉屏山、寨子坡夹着,清澈的关溅河绕沟淌过。山上虽然长满了青竹、翠柏,但是每年不到夏季,满山的青色、绿色,就被饿昏了头的乡亲们捋光了、剥光了、挖光了。剩下的,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枯枝、干草,在微风中瑟瑟抖动……为了摆脱苦难,为了多弄一口饭填饱娃儿们的肚皮,乡亲们没命地奔波。一面拼命帮工干活,一面拼命地烧香化水、求神拜佛。菩萨,成了人们唯一的精神寄托在坳口的大黄桷树下,邱家沟的乡亲修起了庙宇。到庙里烧香的人,一天到晚络绎不绝。人们把家中最后一把白米、最后一块红苕都送进庙里去了。许多人还在自家屋里建起财神、菩萨、灶王的牌位,供上香火……高高的玉屏山上,烟雾缭绕。呜咽声、叹息声随着缕缕香烟,冉冉上升。凄凉、悲惨、痛苦……整个邱家沟就像一座挖好的大坟墓。然而,在这坟墓似的玉屏山下,唯在篾匠邱炳荣的小草屋里,不供菩萨。这是一个勤劳过人又自信过人的农家。日子过得虽然清苦,屋子里却啥时都收拾得干净、整洁。小屋的当家人邱炳荣,生着一副粗壮的骨架,有一双自信的眼睛。田里的活儿,他样样精通,还编得一手好篾活儿。他家院坝外边的竹林,不光为好看,窝窝青竹都有好用场。赶场时,他的篾货担子一上场,不需吆喝,立时就会围来一大堆人。当别人还在场上扯起喉咙叫卖时,他已经放回空担,钻进自家的田土里,干起农活儿来。自从龙二嫂被娶进这个小屋,夫妻俩就发誓:要用四只手,打造出一个不愁吃穿的小家庭。一天又一天,他们把别人用来供菩萨的时间,全都用在祖辈留下来的三挑瘦田土里了。每天天不亮,那三挑瘦土里就有人影儿晃动。当别人家的院坝门拉开时,他们已在自家田里栽起二三沟红苕秧子了。几年过去,青竹长高了。可是,小草屋依旧还是原样:家具没添一件,农具没添一把,吃饭的嘴巴却不断增加……1926年冬季,当小屋里添了第二个儿子时,邱炳荣舀来一碗红苕汤,端到妻子面前。龙二嫂没接碗,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个新生命。刚出生的娃儿,闪着黑眼睛,用力打量这个陌生世界。由于营养不良,他瘦小的身体皮包骨头,但是这个小东西却不哭、不叫,倔强地踢着腿。“这娃儿,像你,”龙二嫂对男人说,“一副犟脾气。”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邱炳荣扔下手中的篾活儿,凑上前端详。“像我?这就好喽!添丁,是添劲儿!添志气!吃饭凭力气,汗珠子就是米。”他给第二个儿子起个大名:邱少云。小名:幺二。他愿这个娃儿像天上的云彩一样,自由、美好、充满力量。少云渐渐长大了。他真的像爹希望的那样,长着粗黑的眉毛、宽厚的嘴唇,两只眼睛也闪着像爹一样自信的光亮。他不多言语,安静得像悄悄浮动的云朵,整日闷头干活。可是长到七八岁时,他还不知道吃饱肚子的滋味。看见别人的娃儿抓着白米粑粑,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塞,自己的喉咙烧得难受。他不晓得,要用多少汗珠子才能换回一把米。他的两个幺弟长到两三岁大,还软得走不动路,站在院坝里像旱天里的枯苗儿……少云8岁那年冬季,天气出奇的冷。北风打着呼哨飕飕地刮,吹得地皮发干、发硬。几十天未降雨雪,邱家沟照例办起“求雨会”。坳口的庙前,吹响了喇叭,锣鼓家什敲得一阵比一阵紧。“求雨会”的召集人是周保长。他是沟里大乡绅周世泽的胞兄弟,拉丁、派捐,他是一把好手。这天一大早,他就夹着一个布口袋,满沟满坡地窜,挨家挨户为菩萨收吃食,口中不停地喊:“求神雨,化供果,有钱出钱,有米出米。没有白米,杂粮也可以……”脸上挂满汗珠子的少云,站在自家水田里帮助爹耙地。他与爹默默望着周保长的身影儿,谁也没说话。邱炳荣发现,儿子好像长大了几岁,话更少了,两片嘴唇抿得更紧,脸上的笑窝不再出现。早晨,大人一起身,他也一骨碌翻起身,跟在爹妈身后下田干活。大人做哪样活儿,他也做哪样活儿。大人不休息,他也不歇息……这一冬,被人们用汗水送走了。暖洋洋的春天刚刚露头,邱家沟的乡亲们就感觉肚皮饥饿难耐。晌午,干活的人回到屋里,两个幺弟就奔过来扯住妈的布衫,一个跟一个死命嚷:“要吃!要吃!”“要粑粑……”“要红苕……”妈的心一酸,眼泪差点滴出来。今年刚打春,旱象就提早伸出头。春分还没过,乡亲们就慌了。胆子小的人,开始往乡绅、大户家里送礼,或登记抬滑竿、拉彩船,防备揭不开锅时借不出米。龙二嫂鼓足气,向男人说:“春天怕是过不去喽。要不,也去借……”龙二嫂鼓足气,向男人说:“春天怕是过不去喽。要不,也去借……”话没说全,就被邱炳荣掐住:“借?多少人叫‘跟头利’压得直不起腰杆。你硬要勾着脑壳,往死路上走?”“志气……撑不住六张口……”“再看小春嘛!”邱炳荣猛地从地上站起,饭也不吃了,转身往田里走。少云也不等午饭了,提起板锄随爹下田了。后晌,爹看少云身体实在支撑不住,就撵他回屋吃饭。少云拗不过,扛着锄头离开水田。回屋的路上,他听别的娃儿说:“桐麻树皮推成面,能捏粑粑吃。”他回屋后没歇腿,喝下两碗汤饭,就拉过背篼,爬上玉屏山。桐麻树皮啥味道?乡亲们大多不晓得,只听说“吃得”,便大批上山。饿空肚皮的人们,已经饥不择食。北坡上,早已没多少绿色。漫山遍野的桐麻树皮,在几天内就被剥得净光——乡亲们抢先一步下了手。少云满山奔跑、寻找……能爬的坡,他都爬上去看了,却未剥下多少树皮。歪头看看天,太阳刚歪到沟西头。他紧紧裤带,又向山顶爬去。翻过山脊梁,南坡的一片青绿把少云弄愣了:同是一座山,北坡一片黄,南坡一片绿!南坡上,桐麻树长得个个有茶碗粗,叶片像爹的大手掌。“这么多桐麻树,为啥没人剥皮?”他既奇怪又兴奋,提起砍刀朝一棵小桐树走过去。桐麻树皮青溜溜地泛光,树皮是刚长出的。他守着树,开始剥树皮,剥了上边剥下边……似乎手里剥的,不是树皮而是蒸好的面粑粑。突然,一阵土疙瘩向他劈头盖脸砸过来。“打!打这贼娃龟儿子!”“黄泥巴腿杆 (有钱人对穷苦农民的诬蔑)只晓得偷!偷!”又是一阵土蛋向他砸来。原来,周保长的少爷带一群娃儿在南坡捉鸟玩,见有人剥树皮,几个娃儿从四面扑过来,他们趁少云不防备,一下子把他按倒在地。“喊哪个是贼娃子?!”少云愤怒地从几位少爷的肚皮下翻起来。“你!”娃儿们嬉笑着,把他背上的背篼甩得老远,当成皮球踢。背篼里的树皮,抛了一地。那些树皮是救命的粑粑呀!少云两眼喷火,纵身向背篼扑去。“捶这龟儿子。他爹不送礼,家中不供菩萨!”“我不是贼!我没偷!树是自家长在南坡上,我剥树皮,明年还会长出来。”“种田凭契!你问问他,田土姓不姓周?你爹在屋头不是也挂地契状子?”少云不说话了。他从没听说过,玉屏山姓周。“捶!捶他!”一阵拳打脚踢。少云的脸皮青肿,鼻子淌血。但他不哭,也不求饶。“讲,你是贼娃子!讲了就把背篼还给你。”少云没吭声。“讲!这树都姓周。讲一声,树皮你就背回去。”少云瞪圆了眼睛。“捶!”又是一阵拳脚……傍晚,少云带着一脸伤痕,回到家里。爹妈一见儿子这副模样,丢下饭碗扑过来问:“哪个欺负你了?”少云一句话也不说。他不吃饭,也不哭,一个人坐在门坎上,死盯着太阳看。“不吃饭就睡吧。”爹催他。他一动也不动。邱家沟安静下来了。月亮挂在树梢上。少云这才站起身,他提着砍刀,再次沿着刚才下山的小路,重新爬上玉屏山……他摸到南坡那棵“姓周”的桐麻树下,这时,夜风轻轻摇动着树影儿,青皮绿叶的桐树全身抖动,仿佛张牙舞爪地吼“:我姓周,哪个敢碰我……”少云盯着它,攥紧砍刀,朝那个黑影儿劈去……“看你还姓周不姓周……”他砍一刀,骂一句。砍一刀,出一口气。一砍刀紧接一砍刀……第二天一大早,沟里人纷纷嚷开了:周家南坡上茶碗粗的桐麻树,被人放倒了。周保长带人正四下查问。少云没理会。他扛起锄头,像往常一样下田了。周保长怎么也想不到,一棵茶碗粗的树子怎么会被一个七八岁的娃儿砍倒。他只在大人堆里查一圈,没查到,只好暂时作罢。一场灾祸,侥幸避了过去。
作者:
麒麟军
时间:
2020-8-6 19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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