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小红船到巍巍巨轮 ■王浩 侯明杰 “一艘小小红船承载着人民的重托、民族的希望,越过急流险滩,穿过惊涛骇浪,成为领航中国行稳致远的巍巍巨轮。”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。百年大党,起于何处?上海兴业路76号、浙江嘉兴南湖红船,这是中国共产党的“产床”和“摇篮”。我们党从这里诞生,从这里出征,从这里走向全国执政。 万事开头难,起步最艰难。如果将历史的指针拨回百年之前,我们党成立前后的那个时期,没有人认识到这将是“开天辟地的大事变”。正如上海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展览结束处所悬挂的题词——“作始也简,将毕也钜”。 “有一个怪物,在欧洲徘徊着,这个怪物就是共产主义。”这是1920年陈望道翻译的《共产党宣言》里的第一句话。如果用今天通行的译文,就是“一个幽灵,共产主义的幽灵,在欧洲游荡”。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,大多是通过阅读这本书以后开始确立自己的信仰。 毛泽东多次说过:我读了《共产党宣言》等书以后,才知道人类自有史以来就有阶级斗争,阶级斗争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。邓小平晚年谈起青年时代的往事,也说:我的入门老师是《共产党宣言》和《共产主义ABC》。即便几十年后,周恩来仍对陈望道说:“我们都是您教育出来的。” 一本书孕育了一个政党。也许,《共产党宣言》在中国的传播历史,在今天的人们记忆中早已是遥远的过去。然而,历史的变迁总是从第一步开始的。无论时代怎么发展、变化多么巨大,最初的这一步总会镌刻在历史的长廊上。之后,作为“幽灵”的共产主义,在黑夜沉沉的中国大陆“游荡”一番后,最终凝聚起了一个先进组织——中国共产党。 历史往往富有戏剧性。中国共产党成立,作为五四运动以来我国发生的三大历史性事件之一,在当时的社会并未引起特别大的关注,除了会场一度遭到租界暗探、巡捕的搜查,对普通人而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。甚至连这个“创业团队”最初的成员,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 1921年6月29日傍晚,湖南青年毛泽东和已是中年的何叔衡,在长沙小西门码头,乘着暮色,登上一艘开往上海的小火轮。对此,谢觉哉在日记中平淡地写道:“午后六时,叔衡往上海,偕行者润之,赴全国○○○○○之招。”没有写出的5个字,也许是“共产党大会”或“共产主义者”。 就这样,在那个闷热的季节,13名刚刚认识的人在上海望志路106号的一座石库门房子里,秘密举行了中共“一大”。他们衣着各异、口音不同,有的已经年过四旬,有的才刚刚19岁,平均年龄还不到28岁。这些人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,手中没有枪,兜里没有钱,只有心中的主义。 作为“南陈北李”、曾经相约建党的陈独秀和李大钊,这两位最重要的人物都没有出席。原因竟然是,陈独秀时任广东教育委员会委员长,为筹办广东大学预科,正在争取一笔款子修建校舍,就派个人代表包惠僧参加;而李大钊,当时正在领导8个学校的教职员工向北京政府索薪。由此可见,中国共产党与当时社会舞台上纵横捭阖的各种政治力量相比,是多么的势单力薄、毫不起眼。 人间万事出艰辛。会议进行得并不顺利,最后一天的会议还不得已转战到了嘉兴南湖的一叶游船上进行。代表们装扮成游客,在这艘风雨中的小船里,通过了中共一大的“纲领”和“决议”。一个将改变中国社会的政党,开始起锚远航。一出波澜壮阔、跌宕起伏甚至是惊天动地的历史“大剧”,就这样悄悄拉开了序幕。 这是一个关于中国梦的寓言,也是一个关于中国梦的传奇。红色的游船,红色的起点,成为通向未来的一个坐标。彭真同志在参观嘉兴南湖红船时感叹:“这只船虽然还很小,但是前途远大。”100年来,从嘉兴南湖红船上寻找光明的摆渡人,到驾驭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领航者,中国共产党激励与召唤着亿万人民,掀起汹涌壮阔的狂澜,荡涤风雨如磐的暗夜,汇聚成光耀中华的绚丽日出。
|